【CA】向哨/《F级哨兵》（三）
：向导x哨兵/有私设
S级向导恶魔xF级哨兵天使
当克劳利第12次拖着疲惫的身躯倒在哈斯塔面前，后者十分不情愿地把他扶了起来，没成功，干脆拖着这个虚弱的恶魔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。
克劳利仰面躺着，鞋尖向两侧，像钟表上正值9:15分的时针和分针。
滴答、滴答。
哈斯塔一拳捶在那块精致的带着波西米亚风格的钟表上，玻璃碎裂扎进他的皮肤，他却毫无感觉般甩了甩手，只是看到血液滴在新置办的裤子上时骂了一句：“该死的。”
克劳利虚弱地笑了几声：“嘿，嘿，当心我的地毯。”
“你的品味还是那么一言难尽。”
“不要再跟我说话了。我没力气和你对骂。”
“啧啧。”哈斯塔露出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坐上了克劳利的桌子，鞋底踩在他的床上踹了踹他，“何必这么拼命呢，感觉你要透支了。”
“不至于。我的朋友，这点……这点还不会让我怎么样。”克劳利闭上了眼睛，“休息一会就好。”
“你看起来像个坠入爱河的愣头小子。”
“或许呢。”克劳利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，加强屏障进入自我休眠了。
哈斯塔耸了耸肩，大步离开了他的房间。
他看着外面依然阴暗的天气，抚摸着自己中指上的戒指，微不可查地笑了。
这种日子太无聊了，他的意思是说，是时候来一场翻天覆地的大风暴了。
而对此一无所知的伦敦塔上层还在庆贺很长一段时间的太平，加百列从容地举杯：“敬和平。”
“敬和平！”
庆典后的深夜，加百列笔直地站在办公桌前，桌后的人紧盯着那张英国地图。
“我能感觉到。加百列，我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。”
“塔非常坚固。”加百列垂了垂眼，“也非常安全。”
“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可以对我说的话提出其他意见，向导。”
“……非常抱歉。”
加百列恭谨地躬身，那人摇了摇头：“我嗅到了同类的气息。”
“神族？”
“或许是吧。”那人的唇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，“如果是那样的话，塔的控制范围将增大一倍不止。要是能培养出上帝系统……这个地球将由我们统治。”
加百列适时地接道：“而不是那些人类。”
“是的，是的。他们已经让这个世界乌烟瘴气太久了。”那人抖了抖肩膀，巨大的白色羽翼猛然展开，加百列用近乎痴迷的眼神看着它，那是实力、权力与高贵血脉的象征，是他梦寐以求的风度。
“米迦勒，请问您何时能兑现您的诺言。”加百列开口了。
“赐予普通向导神族的血液，会使他的血液被同化从而加入神族阵营……”米迦勒喃喃着，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加百列，撑着下巴道，“或者，浑身灼烧而死。”
“我早已清楚蜕变的风险。但成为神族总是需要代价的，我并不畏惧。”
“年轻的勇士啊。”米迦勒将双手交叉，“去吧，不要让别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，你很快就会梦想成真。”
“是的，米迦勒。”
如各位所见，米迦勒在塔中的身份不过是一名普通的B级向导。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近乎平庸的女人竟然会是神族的后裔。
当然了，女性向导本就少之又少，米迦勒为了不暴露自己需要倍加小心。
加百列对跻身神族行列几乎的渴望近乎狂热，他忘记了入训时教导员告诫的“禁止激进”，他渴望成为审判者和裁决者，他渴望拥有那双洁白的翅膀。
圣洁，是他心中权力的具象。
我们至今也不知道午夜一族是如何自立门派并强大起来的，但可知的是，这种带有邪恶韵味的族群并非从一开始就存在，午夜一族在最开始也是炽日族的成员，不过因为某些分歧，一部分人离开（炽日一族一般使用“放逐”这个词），形成了力量强大但以毁灭性为主的午夜一族。
很显然，炽日族的力量虽然也很强大，但主要以良性的疏导为主，这也是炽日一族常出向导的原因。
而午夜一族，几乎很少有向导的产生。
克劳利算其中一个。
他的阵营让他一出生就成了被绞杀的对象，所以这个顶尖向导的成长其实是十分不易的，但由于他出生在一个英国皇室家庭，始终被精心呵护，外界很难接触才逃过刺客的追捕。
对了，让我们来谈谈这个世界上的另一种人：刺客。
刺客从出生开始就以捕杀神族为精神信仰和人生信条，他们大多是普通人，也有一些刺客是哨兵或向导，普通人常常出现在各个城邦捕杀年幼的神族，而哨兵或向导则负责猎杀塔内伪装的神族。总有一些可怜人被误杀，不过这对刺客来说不算是什么大事。
这么说来，这座塔其实暗流涌动。
不同阶层、阵营、身份的人互相揣测，稍有不慎就会丧命，克劳利热爱这种感觉，这种惊险感让他血脉喷张。
偶尔还会跳舞。
恶魔打了个喷嚏，其实他正用一双金色的眼睛注视窗外。我想他有点纳闷究竟是谁在说他的坏话。
反正不是我。
克劳利晃晃悠悠地站起身，猛灌了一瓶水，他感觉到自己最近确实有点心急了，他几乎用两个月的时间接了两年的任务量。不过这是他和加百列的约定，只要他能在三个月内完成30个任务，那么他就能带走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哨兵。
其实这也不算刁难了，主要是加百列实在看不上亚茨，觉得克劳利这种想法是在自毁前途。30个任务说多不算多，说少也绝对不算少。
可他似乎低估了这个恶魔的决心。
那个哨兵……
克劳利揉着眉心向训练场打量，雨下的太大，所有人都被赶回宿舍休息。
那里空空荡荡，可克劳利总是想起那个身影，那一头像淡奶油一样浅金色的头发。
就算他不是自己要找的人，弄到身边当个宠物也会心情大好吧。克劳利这样想。
宠物。
克劳利想到了那只吃草的绵羊，不自觉地笑出了声。随即他意识到自己这种行为实在有点傻，咳嗽了两声翻看起刷新的任务单。
向导不管有多强，一个人做任务还是有点吃力啊。
而这边，亚茨已经退到了墙角。
今天的大雨阻碍了哨兵们的训练计划，每个人几乎都有点精力过剩，他们想找点乐子，很快就看上了这个谁也打不过的“垫底先生”。
一个人坏笑着看向同伴们，其他人露出了了然的笑容。
大家都有点兴奋。
亚茨感觉到气氛微妙的变化，刚打算离开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团团围住。
“嗨，亲爱的……”那命哨兵看了看亚茨胸口的名牌，“小亚茨？”
“你好，约翰，但是我现在有点事，我需要……”
“嘘。”约翰笑着伸手捏了捏亚茨的脸蛋，“现在我们也有点事要办，而且十分重要。”
“不，不，放开我！”
“哈哈哈，你们听，他说放开他。”约翰笑起来了，其他哨兵们也笑作一团。
亚茨感觉到许多双手摸上了自己的身体，他们在撕扯自己的衣服，他真的怕了，但依然倔强地紧抓着衣服摇头，说话的时候眼角咬着泪光：“不能这样，这不合规矩！”
“哦……我的甜心。一会你就会爽到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。”
“不、不！求你们，不能这样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，看他的可怜样子！”
“小可怜——”
混乱的笑声，粗重的呼吸，沉默的羔羊，冷寂的绝望。
构成亚茨这个夜晚的或许是这些。
我的意思是，如果克劳利不在的话。
